2012年5月15日 星期二

夢、舞踏、衰弱的病體

又夢見舞踏了,已經數不清這是我第幾次夢見舞踏了。以往,總是夢見我在觀賞舞踏表演,或我在跳舞踏,這回的夢,則是有一位男性學者找我去做一項舞踏研究,薪資以歐元支付。夢中的歐元,比一般硬幣大得多,而且有極深的刻紋,簡直就像以金屬製成的圓形綠豆糕。

回想2009年初夏,赴美國史丹佛大學參加SDHS(Society of Dance History Scholars, 舞蹈史學者學會)年會發表關於秦Kanoko之舞踏作品《天然之美》的論文,年會期間也看了不少舞蹈作品,型類之多,令我大開眼界。年會結束之後,亞婷老師帶我們到舊金山郊區會晤另一位住在當地的台灣舞蹈家,當時,正在戶外喝下午茶的我們,巧遇同為SDHS成員,剛剛才和我們道別的Petra Kuppers 教授。 Kuppers 教授是坐在輪椅上的肢障人士,當時她身旁跟著一位也是坐在輪椅上,患有重度腦性麻痺的中年男子Neil, Kuppers 教授告訴我們,Neil是一位舞踏舞者(a Butoh dancer),而且,終其一生(all his life)都是舞踏舞者,我非常同意這句話。雖然Neil能夠以口語表達的字句不多,而且多半是片段的,但我還是很開心地和Neil說了很多話,應他的要求和他握手,拿飲料和水果給他吃。道別之後,當天晚上我就收到 Kuppers 教授寄來的“braun marcus butoh”,這支上傳到youtube的影像,是Neil參與的一支舞踏作品。

第二次世界大戰末期,美軍在日本的廣島、長崎投擲了兩顆原子彈,日本天皇宣告無條件投降。號稱“Little Boy”的這兩顆原子彈,不僅使廣島和長崎面目全非,也誕生許多因遭受輻射污染所造成的畸形兒;「日本舞踏」的產生,就是以身體做為文化的鑄型所展現的「衰弱的病體」,而這些異質的、受迫害的、被扭曲的、社會底層弱勢族群的身體,就是舞踏的身體。

不知道牯嶺街小劇場歷年來舉辦的「第六感官能祭」有沒有辦法申請到經費邀請Neil來台演出,姚館長,拜託你了!
 
Neil's Butoh: “braun marcus butoh”
http://www.youtube.com/watch?v=BkZO-ejMMCc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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